长白本无雪

杂食

也是瞎写

“为什么现在的新凉王是徐凤年,那是因为陈父拿着陈家六十二条人命去给徐骁擦屁股!所以徐骁才能死处得生,北凉才能姓徐,才能有北凉的今天,你们才能在这儿指着他陈芝豹的鼻子骂他忘恩负义!”

“陈芝豹北凉都护在任期间,可曾让北凉边境线上死伤一匹牧马!一个百姓!可是陈芝豹受过多少伤?铁浮屠死了多少人?你们看到过典雄畜脱下铠甲是什么样子吗?全身上下,有一寸好皮?你们真以为铁浮屠就那么喜欢那脸上的面具吗!守在妻儿老小身边,都舍不得摘?”

“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陈芝豹忘恩负义,只有姓徐的不行!北凉人不行!”

明明开始我还是冷静的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我似乎已经近乎癫狂了。

我知道有些话陈芝豹不屑说,有些事陈芝豹不想辩。

可我,就是要替他说一说,就是想替他辩一辩!

我指着文武官员的鼻子骂,盯着徐凤年的眼睛骂,指天誓地的骂。

我不停咒骂,几乎是嘶吼着,我想骂醒这些人!

我想让他们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!看看天理昭彰!看看人心泡影!

可是我忘了,假寐之人,醒不来。

我不能予装盲之人一双明目。

武官剑无耳,文官笔无目。

他们想听到的,只是陈芝豹有心背叛;他们想看到的,只是陈芝豹忘恩负义。

不管是徐家哪个孩子,北凉哪个官员,还是旧王哪位义子,都是一样的。

我不在乎天下,不在乎徐家,甚至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国家。

我在乎的,只有他,陈芝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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